一位清华大学的教授,近期接连看了几部话剧,他摇着头说:“以后再不看话剧了,现在的话剧越来越让人看不懂。”他不解地问:“话剧怎么了?”其实,与这位老教授有着同样困惑的话剧观众不在少数。
细数近一时期首都舞台上演的几位有影响的导演的作品,不难发现,实验的、荒诞的、反传统的作品为数不少。去年8月,北京人艺为纪念曹禺诞辰90周年,将其三部经典作品集中恢复上演,除《雷雨》原汁原味外,《日出》、《原野》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革新。李六乙导演的《原野》走得最远,除了人物的名字、几条主线被保留外,几乎看不到原剧的影子。这一版《原野》不仅观众说没看懂,连许多专家都说没看懂。11月,大导演林兆华将舞台搬到了广外一间废弃的车间里,煤堆做舞台、轧煤机做道具,演员们自说自话式地念叨着鲁迅《故事新编》里的故事,许多人连台词还没听清楚,戏已经结束了。接下来一部当数正在首都剧场上演的《理查三世》了,剧中含混的人物关系和故事情节让人费解,尽管有人说不需要搞清楚人物关系和情节也能看懂这出戏,但票房的惨淡足以说明观众对它的接受程度。
北京市艺术创作中心的洪业说,我们不能说《茶馆》、《天下第一楼》是话剧,《臭虫》就不是话剧,也不能说《切·格瓦拉》就是先锋,《风月无边》就是落后。作为观众,我们希望看到各种不同风格的作品,它使我们有了开阔眼界的机会。但任何事情都要有度,不要蜂拥而上。如果一段时间的舞台作品全是一个模样,再新鲜也会招人烦。市场需要调剂。
(《北京日报》2001.2.27贾薇 文)